傅令元感觉自己的呼吸完全被剥夺了。
脚边的地上丢着她的文月匈,是他给她买的黑色蕾丝款,此时恰恰因为是黑色,所以沾染的粉尘和残留的脚印特别明显,钢圈甚至都有些变形。
配套的内库则像是战利品一般被挂在床尾的一侧床柱上,俨然彰显出赤果果的羞辱。
她脚上的绳子松掉了,曲曲绕绕的摊在床上,有大半段垂落床沿,一截红红的,染着血渍。他的目光顺势便落往她的脚踝,勒痕处蹭破了皮全是血,可见她当时挣扎得有多厉害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视线怎么还能往上移。
青青紫紫的痕迹大小不一地遍布,至腿根处,有毯子遮盖,越过中间,再往上,胸口和脖子上更全是吻痕和咬痕。还有……还有两三条皮带的抽痕,血丝儿还没完全结成痂。
她原本的皮肤有多白,此时此刻散布在上面的痕迹就有多刺眼。
而她安安静静一动不动毫无声息地躺着,眼睛上尚蒙着黑布,嘴上的胶带也封着,脸颊上有十分明显的挨过巴掌的红肿。
傅令元定定地站着,眼睛黑漆漆的像一滩深水,缓缓地抬起手,伸出指头,碰上她的伤痕,轻轻擦了擦。
没擦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