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,离开他的怀抱,伸手扒开他的病号服,果然见他腹部的绷带被血染得红红的,出血量还挺多的,看上去就湿哒哒的,她伸出手指,轻轻一碰,指尖上全是血。
“没关系。就是伤口裂开,一会儿找护士重新包扎就好。”傅令元捉住她的手,“最重要的是,你发泄完了,不要把情绪全憋在心里。”
“我现在这个样子,得养蛮久的,一时半会爬不树爬不了窗。如果刚刚就那样放你走了,往后得费更大的力气才能把你哄回来。”他斜斜勾唇,微眯一下眸子,暧昧地低了音量,“不过其实若是等我养好了再去找你,就不用说这么话,直接到床上实际行动更方便更有效。”
都这副样子,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?
瞅着他发白的脸,阮舒不由分说从他腿上起身离开,这才发现他的左胳膊上,血渍都渗透出病号服的布料外来了,还有他的右腿……
“栗青!九思!”阮舒急急地叫唤。
傅令元尚握着她的手,掌心包裹住她的手背,掌心温度很高,指腹粗粝的茧子很有质感。
阮舒扭回头,与他含着笑意的湛黑眸子对视上,凤眸深处又涌起些潮意——她知道他无论是方才的玩笑,还是现在的无声,目的全在安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