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身衣服,带上手机她便直奔精神病院,并未发现有道守在外面已久的人影悄然尾随其后。
之前来过两次,她已基本熟门熟路。
草坪上放风的病人依旧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似的追赶打闹。
阮舒沿路穿心而过,在一楼的大厅和马以汇合。
“你都安排好了?”
马以斜斜睨她一眼,表情上俨然写着:“没安排好我找你过来干什么?”
阮舒笑着闭了嘴,跟着他上楼。
二楼的活动大厅里此时此刻没有其他病人,只有那个毁容男人独自坐在画架前画画,一旁杵着两名护士。
凝着他的侧影,阮舒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滞了滞。
察觉她没跟上来,马以回头看她,用眼神询问。
阮舒深呼吸两口气,继续前行,走向他。
他的画板上空空的,倒是手边的桌子上一大堆画好的稿子,依旧全部都是白色的纸面上密密麻麻的黑色的线条。
他手上的皮肤也全是硫酸腐蚀灼伤的痕迹,他甚至连握笔都是困难的,由此他画出来的线条都难免歪曲。但他看起来很认真也很执着,貌似很努力地想要把线条画出他想要的形态,一次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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