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妇女进来了。
保镖是那日在婚礼现场唯一幸存的陈青洲的保镖,妇女则并非其他人,正是此前被指派到林宅去对林妙芙半照顾半监视的那个余婶。
“阮小姐。”余婶笑容满面,拎着保温瓶就过来了,“我早上就过来了,但你还在睡,没敢叫醒你,一直等着。早上的饭没法儿吃了,幸好中午的这顿时间差不多。”
或许因为知道她是傅令元的人,阮舒盯着余婶挪不开眼,任由余婶将保温瓶内的食物一道道地摆在她面前,还叮嘱着要先喝汤。
阮舒握着调羹没动,嚅喏:“他……”
吐出一个字,她便卡住了。
她该问什么……问傅令元是不是没法儿来看她?
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非常明显么……
医院里本就人多眼杂的,何况他的伤还没好。还有,昨晚陈青洲不是告诉过她了?他出院了,出院了就更不方便特意再跑来医院了吧……
不过,他这么快就出院?枪伤不是得修养好一阵才对?
“阮小姐?”她愣神太久,余婶忍不住唤了她一句。
阮舒晃回思绪,低垂眼帘沉默地开始吃东西。
傍晚,病房的门又一次被敲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