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武举人倒也义气,一拍胸脯,说道:“尔等都是些奸诈小人。方才那话是我一个人说的,一人做事一人当,同这两位先生无关。我们互不相识,更不是什么同党!”
立即有人说道:“是不是同党,不是你现在说的。到时候东厂、锦衣卫叫你怎么说,你就怎么说。”
一提起东厂、锦衣卫的名号,就连那威风凛凛的武举人也有些发憷,脸上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,终于不再说话,只有一双炯炯有神 的眼睛在大堂之中不断扫视,仿佛是要将这群心胸狭窄、气量微薄的读书人的嘴脸牢牢刻印在脑海之中。
正在这时,沉默了许久的李岩忽然“哈哈哈”大笑起来,说道:“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啊!哈哈哈哈!”
他笑得甚是突然,笑声又颇为突兀,吓得坐在他身边的姬庆文都头皮一麻,慌忙扯了扯李岩的衣袖,问道:“李兄,你这是怎么了?有什么好笑的?”
李岩依旧大笑不止,说道:“我是从山西小县里来的,只听说过京城朝廷里党争厉害。原来还有些不太肯相信,今日一见,还真是大开眼界。你们一个个连个正经的官职都没有,就学会了互相拆台、互相陷害,若是朝廷真取了你们这些奸贼,那可真是社稷的不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