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些事情现在毕竟没有发生,又见杨青山言语之中对钱谦益十分推崇,便也不能把话说破,矢口否认道:“不,不,不是这么一说。只不过我一向知道钱先生以道德文章著称于世,却不知他在商会居然也有这样的影响力。”
杨青山道:“苏州商会大多敬仰东林党人。钱先生是阉党之乱后,硕果仅存的东林宿老,最近又在领导复社运动。他能出面说话,苏州商会当然要给他面子了。”
杨青山这几句话说得非常诚恳,可姬庆文心中钱谦益阴鸷懦弱的形象依旧根深蒂固,不是仅凭这个萍水相逢、不知底细的杨青山这几句话便能扭转过来的。
然而姬庆文回头看看这一车的绸缎,又想起库房里也被绸缎塞得满满当当,而自己确实没有更好的将这些绸缎销售出去的办法了,便只能轻叹道:“那就只好去求求这位钱先生了。可惜我同他没有什么交情,不知杨公子能否替我们引见引见?”
杨青山听了这话,才觉放心,便说道:“我一个后生晚辈,有什么能耐替钱先生和姬大人之间居中引见?姬大人既然是孙承宗老督师的学生,那便也是东林党人,有这层身份在,钱先生是不会不见你们的。”
“呵呵!”姬庆文心中骂道,“这个钱谦益好大的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