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岩向来对郑芝龙颇有几分成见,因此才会在这里说出这样几句极为冷峻的话来。
姬庆文也觉得应当找个机会敲打一下郑芝龙,便也附和道:“郑船主,我这位李兄说话虽然未必好听,可字字句句都在理上。我就一句话告诉你,我现在手里有勘合,想要巴结我的船主不知有多少,少不了你郑船主一人。”
郑芝龙忙拱手道:“小人懂了,小人懂了。”
没想到姬庆文还有后话:“虽然这天上虽然有千朵云、万朵云,可你郑船主头上只有一朵云,那就是我。你们跑船的最讲究看风向了,你可要看稳了我这朵云往哪里飘,可别迷了路,把船开到台风眼里去了啊!”
这几句话,就连姬庆文都觉得自己说得极有水平,不觉得意起来。
郑芝龙听了,却是浑身冒汗、不寒而栗。
李岩看见郑芝龙这副紧张的模样,觉得已将这位年轻的船主揉搓得差不多了,便笑道:“在下同姬兄不过是提个醒而已,郑船主不要太过放在心上,却也不能当做耳旁风。对了,姬兄不是要给郑船主五百匹绸缎吗?到底怎么个交接法,趁大家都在这里,正好可以商量一下。”
姬庆文一听这话,顿时来了精气,说道:“怎么交接?就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