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庆文经过京城这一行,将城府锻炼得愈发深厚,听郑芝龙略一慌乱就露出了本来面目,便知道这位大海商虽然厉害,却也不是什么无懈可击之人。
于是姬庆文立即在脸上挂上一副状似深不可测的笑容,说道:“那是,那是,郑船主是何等样人,你的好意,我怎么有胆量敢不接受呢?”
郑芝龙观其色、听其言,意识到姬庆文已将自己刚才那句傻话听了进去,立即说道:“大人,这是小的随口说的胡言乱语,大人还请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姬庆文放声笑道:“那是自然,我要是每件事、每句话都放在心上,还不把我这小心眼给堵死了吗?不过有句话叫做‘酒后吐真言’,有时候随口说的话,才是真心话呢!”
他见郑芝龙脸上陡然挂满了尴尬的神 情,便旋即笑道:“这也是我的随口之言,还请郑船主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这回郑芝龙学乖了,赶紧拱手重复了几遍:“岂敢,岂敢。”多一个字也不肯说了。
姬庆文看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样子,心里是说不出的得意,便乘热打铁道:“不过还有一件事情,我是一直放在心上的,不知你有没有放在心上……”
“什么事?”郑芝龙赶忙问道,语气之中充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