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姬庆文又同老鸨子马湘兰说了几句话,要她得空随时可以去织造衙门拿柳如是的赎身钱,说完之后,便拉过柳如是的手,就要往门外走去。
经过方才那一番话,柳如是已是对姬庆文心服口服,没有丝毫抗拒,却还想收拾些随身细软再走。
可姬庆文却说:“从今天起,你就是脱胎换骨、重新做人了,就跟再投了次胎没有什么两样。这里的东西都是些旧物,你看谁投胎转世还带着前生的东西的?苏州这里物华天宝,什么东西买不到,我再给你重新购置就是了。”
姬庆文这话说得在理,让柳如是也泪眼脉脉地欣然点了点头。
于是姬庆文便拉着柳如是的手,联袂往“绛云楼”楼下走去,低头却瞟见楼下中庭之中已坐了不少客人,比姬庆文初进楼时热闹了不少,而方才围着钱谦益吟诗作对的那些酸腐文人却依旧在高谈阔论,只是那文坛领袖的钱谦益枯坐一边,正若有所思 地低头喝茶。
看见钱谦益,姬庆文忍不住扭头问柳如是道:“这两个月钱谦益应该都住在这‘绛云楼’里,不知道你同他见过面没有?”
柳如是蹙眉道:“我也觉得奇怪,钱先生这两个月一直住在这里,却不曾同我说过一句话、见过一次面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