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余地,这位文坛领袖只能近乎无赖地狡辩道:“如是,你不要听这小子信口胡说。而今是朝廷是众正盈朝,我们东林党办不下来的事情,又岂是姬庆文一句话就能办妥的?”
“哈哈哈!”姬庆文放声大笑道,“钱谦益,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。我不妨告诉你,十一月京师大战,朝廷里那些出身东林的官员表现拙劣不堪,太让皇上失望了,所谓‘朝中百官皆曰可杀’,这是皇上的原话。‘得庸相百,不如得救时一相也’,这也是皇上的原话。皇上是体念张居正老相公不计身前身后得失、一心公忠体国,又有在下从旁劝谏几句,这才下旨替张居正老相公平反的!不知钱先生对此有何高见?”
姬庆文抬出崇祯皇帝的金口玉言,已是容不得钱谦益再狡辩了,更何况东林党里都是些什么样的人,他钱谦益要比姬庆文清楚得多,崇祯皇帝的脾气他也多少有些了解——这位年轻的急躁皇帝,因为东林党人的拙劣表演,一怒之下替张居正平反,也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情。
其实钱谦益本身倒也并不是那种心胸狭隘之人,否则也就轮不到他做什么东林魁首、文坛领袖了,若是现在他同姬庆文一对一身处密室之中,或者只有几个心腹之人在旁,让他当面认错服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