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是烟花女子,出身不干净。而夫君则是陕西的正经人家出身,又是皇上钦点的织造提督,朝廷里响当当的人物,又怎么能娶我做妻子呢?”
姬庆文却不以为然,说道:“什么干净不干净的?我根本就不在乎。更何况你虽是风尘女子,却也是迫于无奈,我看要比那些满口仁义道德、满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们要强得多呢!”
柳如是被这话逗得一乐,说道:“这种地方、这种时候,夫君都不忘编排人,我看气量也未必大到哪里去……”
姬庆文却道:“我气量是不大,我要是气量大,又怎么能从钱谦益手里,把你抢过来呢?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柳如是忙问。
“不过我倒没有想到,你居然还是处子之身……”姬庆文道。
柳如是脸上一红,眼睛忽然有些湿润:“其实马湘兰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,她年轻时候也是秦淮河畔的红人,知道做这行的苦,因此打归打、骂归骂,却从来不强人所难。别的行院里的姐妹,都叫她马善人呢!”
正说话间,忽听门外传来杏儿的声音:“少爷,快起床吧!‘绛云楼’里来人了,说是来取银子的。”
柳如是一听杏儿并没有改口,早就猜到如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