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》《农政全书》的钱、除去留做维修更新织机的钱、除去码头日常养护的钱,还剩下整整十万两白银。
于是李岩说道:“大人,赚钱固然不容易,可花钱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。我们这钱还没花出去,光在这里盘算就废了半天功夫。现在还剩下十万两银子,姬兄可以放在身边,请请客、吃吃饭什么的,手头也稍微宽松一些。”
姬庆文手里还留着起获的价值二百四十万两银子的魏忠贤的遗产,因此手头并不紧,不过手里捏着十万两随时可以调用的现银倒也多少能够踏实一些,便点头答应了。
可他忽又想到一件事情,说道:“我说,大家是不是忘了汤若望神 父了?他对这座码头也是颇有助益,我们怎么忘了分他钱了?”
李岩是儒家门徒,对西洋宗教一向都是不以为然,便冷冷说道:“汤若望是神 父,就是外国的和尚,和尚讲究酒色财气、四大皆空,还需要钱么?”
姬庆文却道:“要啊,当然要。李兄不知道和尚收香火钱,就好像剪径的土匪那样,做的是无本生意,最有钱的就是这帮秃驴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风趣,逗得满屋之人无不放声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