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。织工们有气就朝他们去撒,找我姬庆文做什么?我姬庆文手里有兵,不怕他们跟我动粗。”
葛胜又赶忙答应道:“知道了……知道了……”赔了一车的好话,确认姬庆文把气消了,这才退了下去,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掺和这件事情了。
于是姬庆文便继续将价格战进行了下去。
又过了一个月功夫,到了六月底的时候,苏州市场上百分之九十的织坊都已支持不下去,不得不关门打烊了,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苏州商会辖下的织坊。
而这股子关门歇业的大潮,一直波及到杭州、湖州、镇江、扬州等州府县,让当地人开设的织坊也受到了池鱼之殃,被迫关闭了不少。
其中最倒霉的便是那些织工了。
这些织工紧巴巴地又过了一个月的日子,手里存着的银子已然越用越少,偏偏今年又不是个好年景,粮食价格比去年同期增加了一倍。
这些失去工作、失去收入的织工,眼看就要面临失去粮食、失去生命的危险了。
他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。
一股暗流渐渐在织工之中汹涌激荡了起来。
而最早察觉这一情况的,还是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元胤。
这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