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口难言。
赵光义拿出皇袍要给他披上的时候他心里就慌了,那还顾得了想那么多。
他一生征战沙场,久不在朝堂上露面,朝堂上那些花花肠子,他真应付不过来。
沈伦也不管杨业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,有没有听懂。
甩起衣袖,上了马车,飘然离去。
沈伦一走,赵普出现在了杨业身边。
“杨将军,告诉你家七小子,他可整整一年没有上门瞧老夫了。养好了伤,让他到城外赵府别院找老夫。”
“他如果不来,就别怪老夫派人抓他回去。”
杨业想搭话,却发现赵普似乎对跟他谈话没有多大兴趣,人家坐上软轿,哼着小曲离开了。
杨业回头看着身后正在重新披甲的儿子们,感叹道:“七郎才读书一年,面子和声望就已经比为父大了。为父这个侯爵,大将军,都沦为了给他传话的人了。”
杨业的话里有感叹,有欣慰,也有一点点嫉妒。到最后,都化作了支持杨延嗣一路科举,入朝拜相的决心。
五郎杨延德喜欢说实话,他嘀咕道:“陛下就是欺爹忠诚老实。今日若没有沈相爷在,只怕还惩治不了那两个指示手下伤害七弟的狗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