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延嗣,老夫问你,你可还认老夫这个先生?”
杨七躬身道:“一日为师,终身为父。”
沈伦点了点头,又道:“杨延嗣,你可还是宋臣?”
杨七躬身道:“虽然弟子多月未曾领受朝廷派发的俸禄,但是弟子仍是朝廷钦赐的代州权知州。”
沈伦满意的点了点头,伸出了手,让杨七扶着他下了牛背。
伺候在沈伦身边的是一个年轻的仆人。
他伺候着沈伦穿上了靴子。
杨七明显愣了愣,沈伦感慨道:“生老病死,这是定数,谁也逃不过。”
杨七一下子就明白了沈伦话里的意思 。
他心里略微有些叹息。
沈伦的那位宦官老仆,已经死了吗……
沈伦似乎对生死看的很淡,他从牛角上取下了那两卷书,递给了杨七。
“这是为师能交给你最后的东西。”
杨七敲了敲,摇头苦笑。
一本名字叫《论忠》,一本名字叫《忠义志》。
杨七瞧了一下,很俗的两本书,没有什么名气。
似乎是沈伦随意挑选的。
沈伦这是提醒杨七要忠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