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垂垂老矣的身躯,留在这代州,在学生身上套上一个枷锁?”
沈伦的性子,杨七了解。
同样的,杨七的性子,沈伦也了解。
沈伦知道,杨七是一个很务实的人,在杨七面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,杨七心底里肯定会嘲笑他这个恩师。
所以,沈伦也不藏着掖着,他长叹了一口气,苦笑道:“陛下答应,擢升老夫的次子,为翰林学士。老夫的两个儿子,只是中人之姿。一辈子只能在底层的圈子里摸爬滚打。
若是老夫不帮他们一把,只怕沈家传到他们手里,就会沦落。
到了老夫这个年龄,所求的也不多,只希望后世子孙能够一个富贵的日子。”
沈伦多少还有点羞耻心,在帮自家子孙谋划一官半职的时候,还知道长吁短叹的。
这事儿要是放在赵普身上,赵普会把这话说的大气凌然,理直气壮。
也难怪,沈伦被赵普压了一辈子。
只要有赵普在朝的时候,沈伦就只能跟在赵普身后混。
“终究是为了利益吗?”
杨七咧嘴一笑,笑的很灿烂。
可是沈伦看着杨七脸上的笑容,心里不好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