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当你们看到这篇日记,一定很想骂他冷血,我也一样。只是,我却只能默默哭泣。
因为,我更知道,那个少校营长布满硝烟的脸虽然像块铁石,但他的心里,比你我都要更疼。因为,那是他同吃同睡数年的弟兄,那是他身在陕西户县家乡的子弟兵,一个营,能互相攀上亲戚的,就能有三分之一。
但他必须得这么做,哪怕是在炮火之后,阵地上只剩一名士兵,也能用手中的枪延缓日寇疯狂的冲锋,等到后续部队的抵达。否则,阵地就会失守。
就战斗的间隙我问他:如果,日寇的炮一直不停,你还会不会那样做?
他毫不犹豫的点头:会!
“那,你的弟兄都战死殆尽,你想过怎么办没有?”
“那,阵地上还会有我,我没了,就该团长想办法了。”
他的回答,就和他方才发出一道道军令一样,冷酷而决绝。
可我,却哭了。就像看着炮火中,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在命令声中毫不犹豫的出发,冲向必死的阵地,然后在火光中倒下一样,哭了。
或许,在这个让我热泪肆意横流的晚上,唯一让我觉得开心的是,是听说曾以为全军覆没的102团第5连有一名士兵还活着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