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中那么悲痛,战士死于战场,那是军人的归宿。但他,却永远不能忘记一件事,那是在大撤退的路上,撤往昆山的路上。
“就那么一条公路,最少超过三十万军队和难民挤在这条路上,潮水般向前涌流。天刚亮,一架日军飞机飞到我们头上狂轰滥炸。离我不远的一个孕妇,身上背着一个孩子,怀里抱着一个孩子,而且挑着一副担子,一头还装着一个孩子,非常吃力地向前奔逃着。
一架飞机向她及周围的一堆人俯冲下来,我连忙喊她赶紧趴下,话音未落,一颗炸弹已在她身边爆炸,她和她的四个孩子都被炸死,她的腹部被炸开,腹腔里的胎儿还在不停地蠕动,血流满地。我拼命的帮她堵住伤口,想让她和她的孩子都活下来,可是,就只一分钟,她就断气了。
她不是我的什么人,但我嚎啕大哭,就连我的战友死了,我都没哭那么伤心过。因为我想到了我的妈妈和姐姐她们,她们,会不会也会像这个女人一样被日本鬼子轻易的杀死?从那时候起,我打仗就再也没怕过,每仗必奋勇向前,我太怕我的妈妈和姐姐她们也想这样被日本鬼子炸死了。可奇怪的是,我竟然活到了战后,还一直活到了现在。”
百岁老兵的讲述很平静,但刘浪却能从他干涸眼窝中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