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枪,毫不犹豫的通过铁梯爬向地面。
早一分钟爬回地面,死亡的几率会增加无数倍,这是傻子都懂的道理。但年轻的兵从未像现在一样想和战友同生共死过,甚至,在这个时刻,他头一回没有想自己的老母亲,他只想和自己的战友呆在一起,哪怕下一刻,他就会被日军的炮火撕扯成碎片。
是的,他的战友已经这样死去了,在他拼命刨土的时候,他已经刨出了一只孤零零的手,那是老旦的手,已经苍白焦黄的手指上还套着一个粗重的黄铜戒指,那是他在行军的路上买的,早上的时候还自豪的说要留着给自己已经十五岁的女娃儿当嫁妆。
他,是副班长,却已经成为最孤独的副班长,他已经不想这么孤独的活着。
等他冲出地面,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己连所在的阵地,就被一个挂着少校军衔的军官喊住:“你,士兵,和老子一起抬炮弹。”
少校军官的左胳膊缠着绷带,上面血迹斑斑,但他竟然还肩膀上扛着一个弹药箱,右手胳膊上夹着一个,负重绝对超过三十公斤,扯开风纪扣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。显然,他已经精疲力竭。
“是,长官!”年轻副班长迅速将枪背在身后,从他腋下接过一个笨重的弹箱,跟着他向一处城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