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遗震色,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“我不甘心。”
“不甘心?”刘岱眉头一挑,似有些不明所以然。
“说得对。我不甘心。那马家小儿,虽为伏波之后,但却有着蛮夷的血统,年纪轻轻,倒是目光无人,自诩无敌,甚至把天下英雄都不放在眼里,近年来屡起战事,先得河东,后取东郡,仍贪心不足,想要得到整个兖州!?
汉室虽已没落,但如幽州、荆州、益州、扬州等地却都还是由汉室宗亲把持,汉室的江山在五、六十年甚至百年之内,或许还能得以苟存。
但是若是纵容像马羲这般野心磅礴之辈,汉室江山恐怖无需数十年间,就会覆没。想太祖创业之难,历经千辛万苦,方得四海昇平,天下一统,汉朝至今已快有五百年的历史。可如今却恐怕要毁在我这一代人手中,我每每想到此,就愧忿难当,宁粉身碎骨,也绝不愿意让诸如马羲那般狼子野心之人得逞!!”
虽不知袁遗说的是真是假,但这一句句话,却如有刀锋之利,狠狠地插入了刘岱的心头。
刘岱听罢,突兀之间,竟老泪纵痕,满脸愧疚难当之色,仰头叹道:“想我刘公山这辈子算尽心机,到头来却得到如此下场。王景文说得对,我这一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