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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侯渊沉静了一下,遂是说出了这困扰在心中足足两日的问题。
“主公竟要造哀兵之势,为何却又要故装昏迷,放走了那张文远?”
曹操听了,细目一睁,两道凌厉可怕的目光,猛地射了出来,盯向了夏侯渊。夏侯渊知道曹操素来不喜他人猜测他的心思,不禁畏而低头。曹操见了,冷冽的神色才渐是褪去,道:“我不欲与那张文远拼死,却欲速夺河东。毕竟眼下局势随时都会可能再突发状况,一旦天子到了洛阳,我曹孟德将会成为众矢之的。若不能将河东夺下,作为东北方的屏障,就算得到了天子,能够号令天下,但因根基不稳,最终不过还是昙花一现。”
夏侯渊听曹操的心思还能保持如此的深沉冷静,反而忽然有些害怕—害怕他的无情。
于是,夏侯渊抖了抖。曹操这时也顿了顿,凌厉的细目好像能看透任何人的心思,更隐隐似有可以把一切都给吞进去的魔力。
“而且单有河东作为屏障还不可以,我还需一定的兵力和声望,震慑群雄!但此番戏志才的死去,却打乱了我的计划,天下诸侯若知我连自己的肱骨臣子都保不住,只会笑我无能。所以接下来河东一役,一定要打得漂漂亮亮,雷厉迅疾!同时还要操持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