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处,树枝、刺、叶片等从身上划过,在手背、脖颈、脸上划出不少伤痕,也直至停下来,她才渐渐恢复知觉,感觉到身上的刺痛。
痛倒是可以忍,偏偏,下了整晚的雨,浑身湿漉漉的,跑过之后,又冷又热,实在是煎熬。
也没管,女兵就靠着树,深深呼吸着,尽快调整气息。
一只划了几道伤痕的手,紧紧抓住95式自动步枪,明明是麦色的皮肤,此刻却被冻得通红。
无力又冷,她连步枪都抓不紧了。
倏地,头顶的树枝似乎被晃动了下,树叶上凝聚的水珠登时成股流下,极不规则。
女兵心下猛地一寒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
与此同时——
“累了?”
悠悠然两个字,从头顶传下来,轻描淡写的,如问她“吃了没”一般的随意。
女兵冷不丁地抬起头。
只见她头顶的树枝上,坐着一个女人,穿着丛林迷彩,制服颜色深浅跟他们的有些许不同,她身后靠着树干,一脚踩在树枝上,另一只脚随意地垂落下来,微微偏着头,朝下面的她看过来。
天色渐渐亮了,光线模糊,隐约能看到对方的相貌轮廓。
弧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