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有个朋友,叫水生。”墨上筠道,“关系还不错。”
陆洋不是善于交际的人,在部队里待着,时间一长就有了兄弟情,但是,关系最好的大抵是水生了。
墨上筠记得第一次见到陆洋的时候——
那是一个下午,七月的阳光很刺眼,墨上筠一觉睡醒,刚一睁眼,就见到隔壁床的陆洋。
他当时看着这边的窗户,眼底一派黯然,可深处藏着光,温暖而明亮,像是被压抑的希冀。
鬼使神差的,当时的墨上筠,对这样一个青年,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,就有那么些许好感。
注意到墨上筠的视线后,陆洋先是一愣,然后非常客气地朝她笑了一下。
——你好。
——你好,我叫墨上筠。
——我叫白开水。
墨上筠当时一怔,还想他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,尔后又看到他羞涩一笑——
“你好,我叫陆洋。陆地的陆,海洋的洋。”
陆地的陆,海洋的洋。
此时此刻,墨上筠脚踩陆地,遥望海洋,想到那个有过那么点交情的青年,忽然意识到,陆洋或许就如他的名字一样,也曾想把海陆烙印在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