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,如伞一般在她头顶绽开,沉稳又可靠,她的外套只有帽子和肩膀微湿。
最开始墨上筠恶意地将手电筒的光线打在她脸上,她好像早就料到一样,将作训帽的帽檐压得很低,挡住那刺眼的光线。
过了几秒,墨上筠觉得颇为无聊,便把光柱移开了。
“总算来了啊,”站得不远,丁镜明显地朝墨上筠笑了下,笑意从眼里淡出来,她愉快地说,“等了你一夜。”
“……”
如果墨上筠是个傻子,可能真的会信了她的话。
走入细雨里,墨上筠缓步走向她,懒懒问:“啥事儿?”
她的嗓音带着清晨独有的慵懒,淡淡地倦味,倒也不明显。
丁镜笑问:“不是你叫我下来的吗?”
迎上丁镜的视线,墨上筠轻笑,眉目流转间颇有似笑非笑的味道,她又问:“有这回事儿?”
这话里倒是有点威胁味道了。
身为‘跑腿的’,就该识趣点。
所以纵然墨上筠有千错万错,到头来,始终是‘跑腿’的错。
深知这个道理的丁镜,立即道:“瞧我这记性。是我有事找你。”
“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