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?我…又能如何?只是再见他一面便罢了。我是被充入教坊的官伎,跟卖身给人做丫头不一样,即便是拿到卖身契,也依然是一世贱籍,我又能如何?”
这实在不是一个动人的爱情故事,谢安澜觉得这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爱情故事。爱情…至少应该是双方面的吧?或者对于言醉欢来说,应该是:我爱你,与你无关?
谢安澜有些怜悯地看着趴在桌面上的女子,“所以…你虽然等着,但是其实你也并不想见他吧?”
言醉欢不语,眼眸微垂不知是不是已经睡着了。
谢安澜站起身来,取过放在不远处的短氅替她披上。
“一见萧郎误终身……”
不再看眼前的女子,转过身脚步轻缓的走了出去。
身后,眼眸微闭的女子眼角滑下了一滴晶莹的泪珠。轻声呢喃道:“一见萧郎误终身……”
离开醉欢楼,出门前醉欢楼的管事嬷嬷追了出来。
“无衣公子。”
谢安澜转身,“管事可还有事?”
管事嬷嬷笑道:“姑娘说公子不日就要离开嘉州,醉欢楼并无什么好东西可以奉公子。唯有姑娘亲手酿的梨花醉还寥可入口,望公子笑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