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,将兜帽取下,递给副官,然后按着横刀刀柄环视一圈,朗声道:“再让人新建营寨五坊!”
一听张礼红的话,有人顿时叫道:“五坊!”
“五坊——”
“五坊啊——”
如今滦河玄水的河口,捕捉收买来的奴隶,凑满五千就要建一坊大小的营寨。里面分男女老弱各区,便溺之所沟渠寨墙一应俱全。五坊的话,就是两万五千人打底,绝对不是小数目。
“张旅帅!”
“红郎,红郎可有文书在?若是有的话,老朽愿出一千贯!”
有个老者扯着嗓门,脖颈上血管隆起,也顾不得体面态度,甚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,见鬼去吧!
这边说的文书,乃是都督府给的身契。因为贞观六年有个政策,不服王化的捉住之后,倘若不算俘虏,那是可以冲抵为奴婢的。这身契在手,平白就赚个人头钱。而这一套,玩的最过火的,不是定襄都督府,而是怀远郡王李思摩……
张公谨好歹还要遮遮掩掩,捉的还都是蛮子。而李思摩就不一样了,光明正大说要抓突厥奴……那些曾经的族人!
“老匹夫!一千贯也拿得出手?!”
“放肆!老夫堂堂范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