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春来的日子,辽东那地界,一脚下去就是二斤泥,偏偏还能打下辽东城!”
春雨一场,立刻让辽东成了泥泞的世界。一个个水洼连接着另外一片水洼,哪怕是营州平州修过去的官道,此时也是不能走人的。莫说走人,就是骑马,那些河曲马个头大,完全不能走,反而是耐寒的西南马,还能运上不少东西。
可惜西南马多是走山道的,个头矮小,运货也装不了多少。
不过这也难不倒征辽大军,平州这里打造的爬犁足足三万,四千匹西南矮马每天大概有一千五百匹在跑。两匹马一架爬犁,一架爬犁能运货三石到十五石不等,全看路面如何。
加上过了辽水以西又做了简易板轨,直通渤海,百里路的脚程,一天就能让数万战兵吃个肚儿滚圆。
去年风干的鲸鱼肉,到打下辽东城,顿时有了大用场。城内大小贵族约莫三万,贱民一二十万,剩下的都是普通百姓。
王师一到,除了刀斧加身弄死一票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贵族,剩下服帖求饶的,自然还是赏口饭吃。
贵族自然能弄上一两块肉,这年岁,慢说普通百姓,边塞番邦,能吃肉的人,哪怕是突厥,也是贵族和战兵才能吃上。寻常的牧民,吃的东西,跟北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