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哥才眯着眼睛,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,小声道:“说来和操之也有些干系的,那南郊直道,得了陕州人的青睐,荆州襄州的也自然不甘于人后。前头工部去了商州,已经拟定条陈。”
“甚么条陈?”
“修路啊。”
长孙冲眼睛顿时放光,“我跟你说。”
然后声音戛然而止,张德连忙让新罗婢下去忙活,这才两人咬耳交谈。
“工部是去丈量里程的?”
“正是。”
“这条路,是过商州,然后平行丹水,再转渝水?”张德脑子里过了一遍,“不对,是淅水和淯水。大概是要在南阳停当。”
“是不是要过淅水,为兄是不知道的。”长孙冲嘿嘿一笑,“不过工部这点当口,我看,也就保利营造能牵头拿下,朝廷的意思,是比照南郊直道来修。”
老张眉头微挑:“造价不菲啊。”
“朝廷现在有钱啊。”大表哥怕表妹夫不知道行情,连忙提醒道,“东海之事,杜公是嘱咐过杜大郎的。国朝抑商是不假,却还有个不取商税的说法。不过东海海贸,非国朝之民也,何如国内?”
国家收商税,有一个道德问题。按照道德夫子们的理论,商人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