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得完?你知道个甚!人家天天出操,五天一休。你家一天吃两顿饭,那兵营里一天吃三顿,顿顿有肉。就那战甲,啧啧,刀砍上去纹丝不动,全身包的跟粽子也似。都是大个子,这么……这么高!”
有个素袍商人,比划了一下身高,然后又比划了一下圆,“那胳膊,恁么粗,一尺多!”
“这是人还是畜生?”
“畜生。”那商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,“就是畜生,出来收‘厘金’的畜生。辣块妈妈的,我那白马湖的乡党,住安宜县南东莞镇的,偷摸了一船货。被那些畜生查了出来,当场打了个半死,罚了二百多贯。”
“二百多——”
“你当这就算了?我那乡党家里,还被挂了一个牌匾,上面写了四个字‘逃金可耻’,听说依新制法度,要挂半年。”
“……”
一时间,津湖关口的商人聚集地,竟是鸦雀无声,好些人半晌没回过劲来。
等平复了心情,这才又是一连串的“辣块妈妈不开花”“皇帝儿子不孝”“狗皇帝穷酸”等等骂娘的话。
然而不管怎么骂娘,让他们偷偷藏匿货物,却也是不敢。无它,那帮收“厘金”的来了……
“我的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