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说家”的底,顿时引来无数嘲讽,大约就是嫖了人给钱,嫖了故事不给钱,还是白嫖,不要脸!
于是有些个好事鬼,偏把剽窃说成嫖窃,又成了淮扬地界的一桩笑谈。
但要说白嫖,这些“小说家”还是不如钱谷。
钱大使也瞧不上那些半掩门生意的,只听说哪处有个诗社,何方有个文会,便要去瞧一瞧。他也是知道的,那些诗社文会的女郎,多也是落魄的小家,祖上兴许也是有些门道,但到底还是落魄了。
这些个小家女子,能读书识字,便用“以文会友”的名头,效仿洛阳两位公主,拿了个“才女”头衔,和士子商贾们玩些花活。
当然了,这些女子又多是“卖艺不卖身”,姑且也是“冰清玉洁”,只是钱大使是什么人?连老奸巨猾的奸商都不能从他手上偷税漏税,何况这等小女子?
于是,只要有人牵线搭桥,钱大使一向来者不拒,只要不是太丑,便要留宿。
倘使女子说甚么“不愿以身事权贵”,钱大使一定大喜:“如此便好,你我欢好一番,天明之后,各走各的,便是一场露水缘分,绝不会损了娘子名声……”
假如女子非常直接,说“妾非秦楼楚馆之人,不卖身”,那钱大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