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还有龟裂,是个苦出身的。少不得是给父老乡亲跑腿,是个当地有些威信之辈。他固然用飞票不差,但托他卖米的人,怕不是都是小户之类。若是给他百贯飞票,怕是这辈子都用不完。反倒是用开元通宝,多子多孙还能周转,逢年过节包上一文二文,也不怕囊中羞涩。”
任由李丽质挽着胳膊,张德又道,“讲到底,寻常人家,还是落袋为安。飞票再如何便当,万一出飞票的商号倒了呢?又或是拿了假的飞票呢?上哪儿说理去?再者,飞票放久了,兴许虫吃鼠咬兴许就脆了化了烧了。唯有这铜钱,圆形方孔,便是大字不识一个,这形状总归是认识的。”
还有许许多多的小老百姓考量,张德没有一一和李丽质戏说。
但李丽质还是清楚地明白到一个事情,“地上魔都”不同于旧都长安,也不同于寻常的阡陌乡里。
“大郎离京之时,便有此等雄心壮志?”
朦胧之间,李丽质像是抓到了些许的痕迹,愣愣地抬头,澄澈的眼睛看着张德。
“不。”
张德摇摇头。
然后他拍了拍李丽质的手背:“我离开江阴时,便想过今时景象。”
只这句话,让李丽质顿时神采飞扬,银铃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