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集消息成了一项大工程,让张亨忙的几乎虚脱。
“这就算奇谈了?”
笑着摇摇头,张德看着张亨,手指点的桌子笃笃作响,“今年正旦大朝会,有人说说要在河南以东再择一地,同样置行中书省,连名字都琢磨好了。叫山东省,今年是不是要封禅,是不是要册封,还不知道呢。但这光景,你可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登州腹地的种田翁么?”
“登莱二州虽然广大,却是人丁较少,还有人盯着这里的田亩?”
“我说的是登州腹地,乃是莱州隔壁的青州、淄州!河口之地的人,多爱存钱,有些无甚跟脚的地主,祖上不过是个五六七八品的官,最是喜欢收了铜钱金银,然后融了埋在地下。这让登莱港不少权贵厌恶至极,铜钱金银少了,就会‘钱荒’。要是量少,从外面调一些过来,倒也无甚要紧的。可青州、密州、淄州,不是靠近三州木料仓便是靠近郁洲,钱货这几年素来丰厚,这便惹恼了人。”
“那待怎地?”
“怎地?”
老张冷笑一声,慢条斯理地给张亨倒了一杯茶,张亨道谢之后,张德便道,“田亩过五千的,勾一个‘勾结海贼’的罪名,发配了了事;田亩少一些的,又或是最多家里出个吏员招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