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点头,程处弼的做法相当正确,在西域佉卢文日渐式微的当下,有曹宪的《音训正本》加持,加上西军在侧,南部勃律、象雄虽然略有扩张,却在高原地区无法做到一统或者独大。
这是一个夯实唐朝根基在西域的绝佳时期,只要保证二十年内相对稳定,在没有外部对手可以威胁唐朝霸权的情况下,整个西域被洗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。
这和洗脑或者说文化侵略无关,纯粹就是和商业经营差不多,最终会形成消费习惯。
更何况,即便是吹牛逼或者讲“天命”,唐朝直接甩一个汉朝老哥出来就行,一家人不说两家话。
真正承担风险的,是那些处于一线岗位的业务员,军事上就是程处弼麾下的西军大头兵;文化教育上,就是博陵崔氏等流放在此“政治犯”;经济上,就是一撮撮来自不同地方出身不同民族的唐人。
博陵崔氏这些一线教书匠,死个六七成不奇怪,想要稳定到教书没风险,起码也是三五十年后。
期间非常朴素的复仇主义,会让博陵崔氏等教书匠认清社会现实的。
“嗯,不错。”
继续看着信,张德发现程处弼很快就凑齐了不少崔氏女,嫁给有心“豁出去”的麾下精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