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较好了?既然寻了操之,怎么不早说?”
“说甚么?我是北宗宗长,是他叔父,我张公谨不要脸面的?逢人便说邹国公眼下办事得求梁丰县子?”
李蔻顿时笑了起来:“哎呀,好了好了,何必小家子气。”
夫妻哪有仇怨,李蔻知道了张公谨的安排,一边安抚老公,一边道:“说来说去,眼下元谋功臣皇室公主的身份,反倒成了累赘。大不如操之那般清爽便当啊。”
“他也是行险,不过多是有惊无险。说出去外人哪里晓得里面的行情,这十几年……其实武德年就得算上,这二十几年,江阴那边扔出去的钱,不可想象。别的不说,就说这牛羊马骡,蔻娘可知道在漠南漠北,有多少是皇帝的么?”
“还有皇帝的?”
“……”
张叔叔横了老婆一眼,“大洛泊难不成是围了给人看的?契丹是打着玩的?眼下漠南是不让随便游牧的,除批文之外,各草场划分,都得有公文。建的那些青料塔虽多,三成都是皇帝的。牛羊马骡,内府账面上,二百余万。”
“二百……”
李蔻眼珠子都要弹出来,她怎么都没想到,皇帝弟弟这么凶残,这家底,扔草原灭谁不是灭?不费吹灰之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