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是熬出了头。
原本他是在石城钢铁厂做炼焦运煤工的,因为肯吃苦,后来就跟着王太史的学生,到了河北,再后来,就到了武汉。
几近辗转,他觉得在武汉活得更像人,于是又托了同是契丹人的班长,帮忙把还在河北牧场喂牲口的老娘接了过来。
“噫,贺二郎,你这一把就攒了个大宅子出来啊。”
“都是哥哥们抬举,嘿嘿……”
“来,拿着。”
“甚么?”
“票啊,食堂晚上有牛肉,不多,得班长以上才能凭票打。”
冷作间的一个老哥笑了笑,递过来一张票。这是个登州汉子,身量明显比别人长大,又高又壮,两条胳膊便似两条铁柱,黝黑的皮肤下面,血管鼓在那里,煞是惊人。
“哥,不成不成,不成……”
“屁咧。甚么不成,上次得了风寒,没婶子照看,老子指不定怎地。拿着!”
“哎,谢谢哥。”
领奖金的气氛极好,试验区也不阻止外人过来围观,只是隔着一条木栅栏。一侧是肌肉贲张皮肤黝黑的钢铁厂工人,另外一边,就是各种看热闹的。旧年也就是一些上年纪的过来看个眼热,如今大不一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