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写啥子?工钱噻。不过有一个说一个,俺们蒲圻是个小地方,开饷可比不得江夏哟。”
“噫,这还用你说哦。老子不晓得噻,江夏住个棚棚都不得行,一个月莫得二百文,住个卵哟。”
“哎呀,这位大哥,好说,好说嘛。蒲圻工钱低那么一丁点儿,可俺们这旮旮,包吃包住,包吃包住噻……”
说着,出来招工的中年汉子,现用手指比划了一个小小的距离,然后又冲四周看告示的人群拱手:“现在行市还算不错,兄弟我呢,也是出来混口饭吃。都是乡里乡亲,不消说,温饱肯定是有哩。逢年过节,封个红包包,塞金元银币给不到,开元通宝还是有哩。”
“说了恁么多,你这场子,是盖在哪里哟。是路边边,还是河坎坎?”
“小本生意,哪里敢在河边走。路边哩,路边哩,就在大路边上,好走,好走的很。边上还有个杀猪的水氹氹,操刀的哥子是我兄弟,都是本地猪,保管不骚不腥,都是好猪肉,江夏的酒楼食肆,也是收哩。”
“真的假的说?可不兴乱开腔哦,我婆娘是獠寨出来的,小哩时候没吃过几块肉,现在是无肉不欢,要是给老板做活路能吃肉打折头,我就来了噻。”
“都是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