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,有个天竺艺人正在表演舞蛇,一边耍蛇一边喷火,好生热闹的样子。
“噢?冉君有甚么想问的,但问就是。”
皇后说的风轻云淡,冉仁才可不敢当真,还是低眉顺眼宛若毛犬,伏低了身子小声问道:“皇后,小臣斗胆,是想问问,陛下何时归朝?”
原本打算饮茶的长孙无垢顿时停住了动作,眼神垂落,一言不发地看着冉仁才。
只这么一个动作,冉仁才如遭雷击,猛地趴在地上,连连叫道:“臣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,还请皇后恕罪,恕罪——”
“冉卿。”
“臣、臣在!”
“你的确罪该万死。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长孙皇后依然是那般的美丽端庄,每一句话每一个字,都是温吞缓慢,然而正是如此,却让蜀中大豪冉仁才浑身颤栗,只觉得连魂灵都要出窍一般。
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,比和皇帝面对面还要糟糕,至少,皇帝说要杀你,就是杀你,从不二话。
“陛下行程,也是能随便打听的么?”
慢慢地饮了一口茶,长孙皇后修长的手指端着杯碟,然后缓缓放下,“也就是予知你跟脚,若是换做旁人,治你一个谋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