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朝会,人们口中只敢唯唯诺诺称呼“女圣”,却半点“牝鸡司晨”的骚话都不敢讲,连偷偷摸摸私下底酒后放肆也没有。因为指不定热闹的酒楼茶肆,也是内府局开的。
大朝会总结了贞观二十一年的辉煌成就,又展望了新一年的伟大目标,各种广大人民群众不明觉厉的口号喊出来,让洛阳人士热血沸腾无不与有荣焉。
只是洛阳之外的“无人区”,却是没人来提一提,只怕扫了兴致。
“‘观音婢’厉害啊。”
窝在禁苑的李渊感慨一声,扶了扶老花镜,把《洛阳日报》扔到了一旁,“女子当家也不让须眉嘛。”
“看个官报,怎地还有这感慨?”
正琢磨着花式的宇文昭仪盯着手中的绣花,头也没抬,坐在那里问了一句。
“若非……”李渊张了张嘴,最后也没接着话头继续说,而是话锋一转,“这世上怎会有江南子这等胸无大志的废物?”
宇文昭仪一愣,将手中针线放下,双手放在膝上,抬头看着李渊:“梁丰县子怎么就废物了?”
“换作老夫,此时不起事,更待何时?”
“又不是人人都要中原逐鹿,天下大定,何必再起风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