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一愣,关切地看着他:“阿公,是有甚地心事?”
“只是乏了。老了啊。”
坦叔笑了笑,脚步很稳地踩着踏板上了马车,坐在车上,盘膝而坐的坦叔忽地对一旁骑马跟着的张沧道:“郎君去武汉,老夫还是陪着一起走一遭吧。”
“嗯?”
张沧一愣,但还是点点头,“好。”
此时在张氏老宅,大厅中张大安正一脸惊异地看着一个皮肤黝黑个头不高的剑客,好一会儿才开口:“你是说,如今王师是以‘邪马台女王’的名头,在扶桑诸国征讨?”
“正是。如今倭地大乱,但有兵马粮草之地主,纷纷自立。倭地小朝廷已经分崩离析,残党除了依附地方大豪,余者大多归顺了‘邪马台女王’。如今女王府内外,皆是朝鲜道行军总管府来维持,其中好处,不必多言。”
剑客说完,张大安连连点头:“嗯,不错,‘挟天子以制诸侯’,纵使扶桑诸国有不服者,终究‘大义’在王师手中。”
“如今最要紧的,还是钱粮。倭地金银极贱,反不如开元通宝好用。但最好用的,还是粮食。”
“怪不得港口粮价涨了恁多,这几日苏州常州都来了不少人,县衙里天天堵的水泄不通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