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更是暗骂江南子狡猾,可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张德:“别人说能帮,老……为叔决计不信。可要是操之贤侄,为叔是一万个放心。”
这要是在市井茶馆之中,两人这样说话,倒也没什么。落在兰二姐竹三娘眼里,一个江汉观察使,一个江夏王,就让人鸡皮疙瘩乍起,浑身难受无比。
宫婢固然是见惯权力场中的阴险狡诈,没脸没皮的货色多不胜数,为了爬上去,什么马屁都能拍出来。
可一个地方大员一个国朝郡王,若非两人都是身形健硕须发浓密,还以为哪家的内官在拜码头,是有小黄门要认干爹呢。
“哎……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老张连连摆手,也不接李道宗递过来的高帽子。
一看老张不松口,江夏王心道这贱人果然是属狗的,不给连骨头的肉,那是尽摇晃尾巴不见汪两声的。
内心一叹,李道宗挤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脸:“贤侄……贤侄纵使有些难处,可只要使唤得力,想来也要比为叔这一把老骨头要强得多。倘使有甚要开门路的,一应用度,便算在为叔头上。”
“王爷这话说的,王爷的事情,不就是某的事情?岂敢让王爷破费?疏通关节,有所用度,人之常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