奴揣着一把松子,腰间还挂着小兜,里面装的是松子壳。
“樱桃呢?”
“吃了刚睡,阿郎回转前才睡的。”
磕着松子,阿奴用手肘偷偷地顶了顶张德,“阿郎夜里睡何处?”
大约是觉得难为情,居然还脸红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
包子脸女仆就这点好,想什么就说什么,“守活寡”的日子不好受啊。跟李芷儿这个狠辣娘们儿比起来,阿奴道行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“这才多久,便似个发春的猫儿。”
“呸!阿郎才是发春的猫儿,去个长安,还带四个大肚婆回转!”
女仆连珠炮也似地说话,然后又小声地问张德,“阿郎,到底夜里睡何处?”
“……”一看阿奴还不死心,老张只好无奈道,“老夫睡书房。”
听张德这么一说,阿奴眼珠子一转,小声道:“记得留门。”
“……”
好在两人说话都是私密,不远处武氏姊妹都是忙着擀面皮弄馅料。崔娘子带着郑琬和白洁,正修剪着“香椿”。清明前后,临漳山多的是“香椿”,嫩芽黄绿带紫,卖相极好,看上去极为诱人。
大江南北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