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苏州。
这光景的泰伯渠上,南腔北调各种各样,偏是没有穷横,船娘们算是发了一笔小财。
“介家娘子,伊说‘虎丘园’只出教书先生,娘子怎么看?”
“客人都是做大事业的,小女子哪里晓得则个……”
船娘口音是本地的,却顺着来客,用那类似江都的调门说话,听得茶客一愣,却又让茶客大喜,直接摸了一角银子出来,轻轻地放在了铜盘中。
掌船的老大大约是船娘的父兄,眯着眼睛透过苇帘看到了客人的手笔,顿时露出了一个微笑,这一角银子,不算少了。
整条泰伯渠上,也鲜有拿银子出来的,即便有,也是把银元绞了个稀巴烂,当作零碎来打赏。
“大事业……哪里是大事业哟。”
正感慨着,却听外头传来声音,有个汉子骂骂咧咧往船上走:“辣块妈妈不开花的,‘虎丘园’这一回招生,居然就满额了。不是说截止的日子,是要正月底的么?”
“你这是甚么狗道的消息,当天传出来要做学堂,三天就去了一半,你当前几日信号机排队是为了报丧还是报喜?”
“辣块妈妈的……早晓得如此,偏是省了那几个通信钱作甚!唉……如此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