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手,让康德赶紧帮忙沏茶。
在安安静静的气氛中,康德做了一回秘书,声音轻巧地给众人都换了一遍茶汤,既不影响气氛,也没有显得突兀,可见其中的功力。
“旧时‘教化’之功,不至工匠农夫,然则今时天下之变化。臣虽老迈……”
略微停顿,孔颖达看着身材走形显得有点胖大的李世民,心中暗叹之余,却又目光刚毅,“双目依旧清明。”
“江南百工之学堂,贞观十八年时,尚是长者传授学徒,敝帚自珍者比比皆是。唯汉阳、江夏二县,初见技工之学堂。至今五六年,江南诸雄州,便是岭南广州,亦有工学专修之所。武汉诸技校,一年所出百工之数,可比天下一年。”
孔颖达说到这里,神色已然有点激动,“何谓‘教化’?此谓‘教化’!”
量变引发质变这样的概念,自古以来就有。孔颖达是贞观朝的儒门大宗师,本就谈不上顽固迂腐,一切表象,不过是“人在江湖身不由己”罢了。
这一场君臣小会,孔颖达也没必要玩弄一贯以来的“人设”,不但详细分析了武汉各行各业的专精人才培养已经初见成效,还列出了十几年以来的各项数据指标,和武汉比起来,传统的老师傅带徒弟的模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