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甚么来头,阿郎这般地看重?”
“这如何敢不看重?娘子有所不知啊。”
史仁表看了看房间,见没有奴婢,这才道,“我只当薛州刺史是个薛氏来的,哪里晓得,却是个杂种出身。他本是斛薛部的少族长,当年灭了夷男时候,还差点被封个小可汗当当,岂料论功行赏的光景,他硬是要改了姓氏,陛下就赐了他姓薛。”
“还有这个典故?倒是不见阿耶提起过。”
“这等故事,又有甚么说的。当年打破铁勒,诛杀夷男,这不过是其中的一件小事,比起契苾部反叛夷男,实在是微不足道。”
史仁表说罢,又对普宁公主道,“再者,娘子可知道那薛州刺史为何要改姓么?他是受过张梁丰殴打的,当年还跟张梁丰争过瀚海公主,结果居然是不打不相识,认了张梁丰为大哥,这便在薛州有了站稳脚跟的底气。”
“居然还有这等事?”
听到老公这么一说,普宁公主很是惊讶,“若如此,倒是明白为何阿耶不甚提起,若是提起,便是成了张江汉的功劳。”
“是哩。”
史仁表连连点头,“不过此事跟咱们无甚干系,如今攀上了安平长公主,这薛刺史便成了咱们家的人脉交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