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淮扬两地多有豪门做这‘期货’买卖,他们自是不担心这合约无人认账。”孙伏伽拂须看着三人,“只是长此以往,这行当也无甚意思。倘使淮扬两地衙门为此撑腰,又有朝廷正式公文,那就大不相同。谁要是赖账,朝廷那里,也逃脱不得。”
言罢,孙伏伽又道,“再者,任你甚么契约,只要是做成了纸的,都得缴税,朝廷也是有心做好的。”
有这个心思是一回事,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淮扬豪商背后,往往都是能够伸手进入盐铁行业的巨头。再掰开来细看,一般都是河南、山东的豪门,就算是江淮本地的巨头,也多是豪门分支,差一点的,也能跟魏征攀上关系。
本质上来说,这就是巨头们的自留地,压根就没打算跟弱鸡们一个槽里吃食。
但要说朝中大佬没这个想法,那也未必。
钦定征税司衙门就很想咬一口下来,不管你“期货”怎么玩,哪怕一万贯一亿贯,你只要缴税,就是好朋友。
钱谷一时半会儿没办法下嘴,不是因为他没能力,而是没有好的机会。
这光景盯上这些业务的大佬,扬子江南北,关洛东西,不知道有多少。
朝中巨头的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