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王符看来根本骗不到几个士大夫,而士大夫也不信能够骗到多少愚夫愚妇。能骗个一二百年,差不多就要来一场天翻地覆的大动荡。
偏偏天竺地这地界,大动荡居然并非来源于低种姓,而是不同的外来户高种姓在互相打出狗脑子。
“把罐头肉干粮食,都拿出来。”
“是,大人,小的这就去吩咐。”
象雄武士嘿嘿一笑,忙不迭地小跑过去,手按腰刀刀柄,然后用本地的方言大喇喇地说了一通,呼吼了一番之后,二十队船工立刻爆发出惊人的欢呼声。
只有这欢呼声,才让王符刮目相看。
在“苏河”这一带,低种姓贱民能够有这种精神头的,也只有“苏河”上给唐人干活做工的船工。
皮肤黝黑,眼球有点向外鼓着的船工们都是兴致勃勃地簇拥在一起,若非有象雄武士用棍棒维持着秩序,他们大概是要一拥而上。
乱糟糟的人群中,有的船工口中念念有词,然后跪在地上用极为滑稽的口音,喊着“太昊天子在上”,听得王符一愣一愣的。
“入娘的……这叫个甚么事体!”
念叨了一声,不多时,有一辆马车远远地奔驰而来,“苏河”上是有浮桥的,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