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智!”
一般来说下属不能这么喷上司,但这上司完全就是个扶不起的死狗,成天想着混点年终奖就算了。严格说起来,像王中的这种不去祸害普通老百姓的官僚,已经是非常罕见的了。毕竟这样能生存下去的平民能更多一些。
“吾要是有智,焉能沦落至此?”
毫无志气,毫无志气啊。今年并州考察,毫无疑问又是垫底,王中的早就放弃治疗,等明年彻底评为下下之后,他就卷铺盖回家种地。
反正这些年一年捞个百来贯,也不少了。
“哎,明府。太谷贫弱,人尽皆知,然而明府可知,那豪商欲够何物?”
“何物?”
“麻丝。”
“他们是做衣服的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他们头脑有恙,巴蜀火麻不要,偏来买太谷的次等货?”
没这样埋汰自己治下的领导吧?
主薄捡起草鞋重新穿上,然后抖了抖衣襟,认真道:“先说豪商来头,吾已打听过,乃是邹国公府上。打头的是左骁卫出身,姓张名礼红,端的一条厮杀汉。这回欲购麻丝,西河套有个用场,虽不知什么,却也要的多。”
“本地麻料,倒是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