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当你捡了便宜,却不知道当初之所以你那些同僚不和你争,不过是不想惹火烧身罢了。若非有张操之,你若拿不出春耕时候的农事利器,你有几个脑袋可以剁?”
徐德轻哼一声:“女尚幼,岂能成亲?”
“笑话,定亲而已。”比徐孝德高了大半个头的大都护突然又想起了一事,道,“对了,你那闺女字什么来着?”
徐德本不想回答,憋了半天,才道:“等她及笄,本想为她取字贤慈。在湖州有长辈为其取字质柔。”
“嗯,改了。”
铜铃眼的大都护看也不看想要挣扎反抗的徐德:“这样,字质柔以后不要叫了。派人去一趟湖州,找到那个帮她取字的,就她字芳儿。”
“……”
徐孝德浑身难受,张了张嘴:“大都护,女字号,怎么大都护也要横插一手?”
“那畜生在陛下面前,曾言早有良配,名曰芳。”
然后宛若熊罴的草原老大目光不屑,“御前胡言乱语,若非其为张公谨的侄儿,只怕早被打成残废。”
“芳……”
一听这名字,徐孝德就想死,这种狗屁不通的名字,怎么可能是他这种诗书人家取出来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