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小小的瓷碗,落地碎了听了声响,嘁哩喀喳滴滴答答,哪里是什么碎屑,都是贪吃虫儿们的口水尖牙。
“操之兄,常某又来叨扰了。”
常明直径自去了春明楼,在大唐搞物流工作,像他这样的人形垃圾,实在是太特么适合了。洛阳西城南城的腌臜货,多半拜他的码头,如今摇身一变,短衫木屐换了凯申物流的制式服装,不说精神 抖擞,到底也算是有个人样。
连那些个无赖穷货,回到坊里,也要被高看一眼。
光是提货上门,脚力钱一天都有二百文,不说是甚么豪富,就是个河南府的土财主,又不是甚么出不起的金贵价。
有做了半拉月混了一贯来去的夯货,去赌坊输了个精光,本想是要吃一顿毒打,岂料赌坊的老板倒是礼送出门,还叮嘱了一句:“郎君自在凯申号再做上几个工,得空了,再来鄙处消遣。”
啧,多大的面子。
这低贱行当的行首们,哪里不知道根脚?再者凯申号给的工钱,着实惊人,若非常三相识的,只怕也进不得物流行。
再说了,那些个豪富人家,耳目也是灵光的。一看这凯申物流,居然是做长安洛阳两地的,便差了人去长安打听。京城的人就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