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场面,年轻时候看那饥饿殍殍,只觉得震惊。然而当时又月月打仗,兵灾一过,做饿殍倒也成了好事。”
张德没见过那些场面,但是李思 摩弄死夷男手下人的时候,他也明白了什么叫做血流漂橹。
不过这是战争,和大自然的威力比起来,小儿科了。
“二年的时候大旱,然后就是涝灾。三年的时候就绝收了,沧州只有一县之地能保证不死。秋粮没收的时候,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批飞蝗,减产七成。”
薛大鼎说起这些的时候,神 色平静的很。
一老一少就这么在大河旁的驿站客舍,喝着酒,看着大河淘淘。
“所以老夫只有一个念头,让治下百姓能吃口饱饭,就行了。至于如何吃,用了什么手段,老夫不想管。”
顿了顿,薛大鼎突然又道,“知道老夫为何愿意和丹阳郡公交涉么?”
其实就是李德胜那点事情。
“为何?”
薛大鼎笑了笑:“沧州之地,能养活几人?老夫也是有些耳目的,河东薛氏这些年在河套颇有获利。加上太谷县县令王中的又因此评了个上中,转任河北。所以老夫相信,这羊毛,是能养活人的。”
老少桌